我的父亲,祖籍四川成都,青少年时期在大都市度过。解放后参加铁路工作,投入到宝成线建设中,后与我母亲在斑竹园成家。
父亲中等身材,温文尔雅。记忆里,父亲一直戴着高度近视眼镜,据说是遗传。父亲一生对人和蔼可亲,谦和为怀,多才多艺,虽不善健谈,但待人热情,举止文明,大方得体,为人真诚,虽经半生坎坷,但爱路护路的信念不变。他一生勤于铁路事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辗转多个单位,后退休于工务一线。2003年大年十五,我们正准备吃午饭,父亲因为支气管炎发作一口气未接上驾鹤西去。
说起父亲,思绪首先把我带到儿提时代。那时我姊妹4人和母亲生活在四川雁门山区,有着外婆、舅舅及姨妈等亲戚的呵护。对父亲的记忆,感觉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模糊,但是有一点记忆至今还尚存脑海:父亲在贵昆线从事养路工作。那时,他每年只能坐着蒸汽机牵引的列车,千里迢迢回一趟家探亲,而每次探亲回来都会用自己省吃俭用余下来的钱给我们带回糖果、香蕉等那些平常难得吃到的东西,为我们解馋。
在那个年代,别说是吃零食,许多家庭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因而他带给我们的那些糖果是现在所见过的任何美食都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经久难忘的味道,是一种盈满馨香的味道,是一种浓浓的爱的味道。
1975年3月,当时我上小学四年级,父亲探亲假回来。说他申请去了去新建成的湘黔线工作,我们举家要搬迁到那里的一个小站安家落户。三天两夜的漫长旅行,我们随着父亲乘着蒸汽机牵引的绿皮车一路颠簸,来到了苗岭小站翁塘。我们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从此让我们享受着莫大的父爱。
岁月流逝,1980年8月,父亲悄悄与母亲商量让我顶替工作的事。我清楚记得,父亲带着我到了贵阳铁路分局人事科面试。当年10月,我正式接过了父亲手中的捣镐和耙子,成了第二代养路工。那个时候,我像父亲一样,担起了天天迎着朝阳,送走晚霞,肩扛捣镐呵护两根钢轨的重任。直至2023年7月退休,我在钢轨人生路上摸爬滚打了近43个年头。
无论岁月历经了多少年,无论风霜吹打了多少载。父亲那张亲切的笑脸依然如往昔一样的熟悉、温暖;无论光阴折转了多少年,无论星辰起落了多少回。父亲那伟大而又绵长的父爱依然如当年一样慈爱、温馨。那是一盏不灭的长明灯,那是一盏经久不息的瞭望灯塔之火,总在我心里熊熊燃烧,不熄不灭。
时间过得真快,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二载,生与死已经演变成难以用文字诠释出来的天地永隔。我总在想,父亲在另一个世界,将如何去追忆我们曾经有过的父子之情,我们曾经有过的笑语欢歌,抑或他三十年钢轨人生的艰辛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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