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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故乡之路

2023-08-27 22:12:21来源:用户投稿作者:叶志权

  从凯里南到成都,从前的行程是三天两夜,现在只要花上四个半小时。这样的速度,从前我连做梦也不敢想。在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铁路高质量发展缩短了距离,提升了效率。带来的是一份温情,一种回归,更是将幸福从车厢延伸到我的心田。

  1.少小出家老大回

我出生在四川江油一个小镇,地名叫雁门坝。上世纪七十年代,还不到十二岁,我就随支援湘黔铁路新线建设的父亲,从四川来到贵州遥远的苗岭小站安家落户。

因为很小就离开了家乡,两地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因为交通的不便,感觉故乡就是一个遥远的存在。

那次搬迁路上,列车走走停停,整整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我的脚背都开始肿了起来。确记得,第一次踏上去贵州的列车,是1975年3月的一个夜晚。那时我们的经济状况还很窘迫,我们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诧异地发现,车厢内乘客很少。虽然沿途也陆续上了一些人,却始终稀稀落落,空位置多得甚至可以让人躺下来睡觉。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夜幕下已经沉睡的田野,一闪而逝的简陋农舍,我的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以后再也不用一年见一次父亲了;忧的是,这一去,回故乡之路就遥远了,而贵州那么遥远,这一去,何年才是归期?

从蒸汽机、内燃机、电力机车时代,再到今天的动车驰骋,这是我在贵州看到的铁路变化。这些列车不断追求速度的提升,他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激发活力的媒介,从而让中国在改革开放路上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

如今的动车,是一种对温暖回归的呼应,是连接山区与城市、人心与未来的桥梁。在“快”的节奏中,我找回了一份激情,一份浪漫,他不仅让我走得更远,更是将幸福贯穿了整个旅程。让我感受“快”带来的激情昂扬,走上回故乡之路。

动车,让我的回故乡之路变得十分通畅,不需中途换乘,只须签个座签,说走就走。女儿跆拳道和拉丁舞假期培训间隙有一周时间,妻到单位请了工休,一家三口登上了去成都方向的动车。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旷野,我的心一下回到了48年前,那时候的绿皮火车时速只有三四十公里,并且,为防止热胀冷缩,每段铁轨的连接处都留有缝隙,车轮驶过时,车下会发出清晰可闻的铿锵声,每当夜深人静尤为响亮;而现在动车时速最快已经达到了300公里,人坐在车上,再听不到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平稳得甚至连杯子里的水也纹丝不动,可想而知。

远在他乡的游子,有谁不思念自己的故乡,现在中国的高铁,千里之行哪里需要一日?几个小时足矣!回故乡之路,简直就成了一种享受。

“少小离家老大回”,“明月何时照我还”“月是故乡明”等著名诗句,无不饱含着游子对故乡深切的思念与回望,同时,浓缩了远方游子对故乡不尽的情怀。

  2.家是灵魂栖息地

四川是我的生命源头,我忘不了故乡。

曾经的我,也走在回故乡的路上。

记得我第一次独自回故乡雁门坝的时候,是21岁那年。单位让我去新都签订台车合同,办完公事,凌晨1点多钟我在斑竹园火车站下车,在漆黑的山区公路上前行。当步行9里路进入镇子的时候,一弯残月还醒目地悬挂在天边。我在街上来回走了几趟,最后住进了旅社。

在故乡疯玩了3天之后,离返回贵州的日子越近,我心中的失落感就越发强烈。天天如倒计时一般,数算着还有几天就要走了,力图抓住这快乐的尾巴,不让它轻易溜走。外婆、大姨、舅舅不厌其烦地反复挽留,多耍几天,难得回来一次。告别的时候,我几乎不敢回头去看送行的外婆、大姨、舅舅那苍老的身影。“执手相看泪眼”的场面,太过酸楚,让人实在不忍面对。

回故乡之路,其实并不遥远,它就在我的心中。为了亲人,我应当用心去丈量、用思念去缩短并享受幸福的回故乡之路.......

经年后,我终于退休了,踏上了回故乡之路。第一站来到成都,那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和煦暖柔的阳光,婆娑起舞的翠绿,一切都是新鲜的。亲人们还是哪样的和蔼可亲,久违了的故乡,我好像闻到了凤姐烹饪的的饭菜香,听到了亲人那亲切的招呼声,我情不自禁地扑进了故乡的怀抱,在故乡的怀抱里尽情地享受,无限地遐想,肆意地撒娇,顿时,长期的离别,苦苦的思念,旅途的劳顿,瞬间化为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我童年的记忆和日日夜夜都已经深深地种在了这片热土上,当我站在故乡,一种踏实和热情感油然而生,双脚像是庞大的根系,深深地扎进了故乡的泥土里,向四处延伸,我深深地意识到,故乡不仅仅是拥有土地和房子,不仅仅是拥有亲情,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家,叶落归根,灵魂回家,故乡的路就是引领我们的回家之路。

人回不了故乡,梦魂可以回到故乡;回故乡的路上,我永远在路上!

我几次回故乡都想听听那些家人曾经经历过的岁月,那些“跟随”他们走过的片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曾几何时,他们意气风发,是为了在风雨中生存,是一种砺练生活的表现。沧海桑田,日月如梭。如今,那些故事离他们而去,只留下隐隐约约的片段,在时光的烟尘中旋转、远逝。尽管如此,昨天这朵故乡的蘑菇,还时常会滑进我的梦境。

在我父亲这边,曾经有过两位哥哥,一个弟弟。解放后,我父亲参加铁路工作离开了成都,据我堂哥、堂姐们回忆,那时我父亲多才多艺,吹拉弹唱,绘画,样样精通,是文武双全的帅哥。可是“文革”受了我家庭“小业主”身份的影响,开始胆小谨慎,不多说话。

我跟亲人说,父亲教会了我们兄弟姐妹怎样做人,就凭这一点,父亲是值得我们骄傲的。这次在成都,我看到了浓浓的亲情,更看到了血浓于水的情感交融。侄女科惠一家在宾馆早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大餐,照例是要喝酒,那天晚上。我这一辈的哥哥姐姐、妹妹及儿孙20余人欢聚一堂,兴高采烈地喝了好几瓶黎兵准备的五粮液。

几天里,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凤姐家,每天起床,她总是换着花样为我们准备早餐,要么是稀饭、煎饼,要么是馄饨、鸡蛋......这期间,阳妹夫妇带着我们去了宽窄巷子游玩;去了“蜀大侠”品尝特色火锅;去到家中看她表演工夫茶艺术。这期间,科惠夫妇成了我们与故乡亲人联系的纽带,还抽空带我们夜游锦里;观看“变脸”;喝杯盖碗茶;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荡漾......

离开成都的那天,凤姐两口子把我们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口,我们挥手告别,彼此久久不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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