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控制台

一天，我在翻看段里的影像资料时，偶然间发现了一组让我深受触动的照片。这组照片的“主角”是一台1980年出厂的驼峰控制台，今年5月6日从新乡站北运转车间南驼峰的信号楼里退役。

照片里控制台的台面呈现出层叠着的黑、白、红、灰四种颜色，像山峰剖面图一般。这是怎么形成的？我怀着好奇询问了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老师才得知，这个剖面是他们30多年来用衣袖、皮肤磨出来的。曾被厚厚漆面包裹着的金属板，裸露出来便呈现出灰色。

在台面前端有一颗颗按钮和很多旋钮，也因与操作人员指间皮肤的长期触碰，产生了类似于文玩把件的包浆。而在按钮上、旋钮旁，还有一些与控制台制作工艺不符的小铁帽。听老师说，那是他们用废旧电器上拆下的零件自制的“保险”装置，主要为了防止误操作而自找的麻烦。

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一帧帧跳动的画面。在画面中，居然没有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严谨规矩的屏息凝神。几代人在这四尺控制台的画布上，以手肘为支点、小臂为半径，用难以计数的肢体与机械间的摩擦，绘就了京广线、新焦线上列车安全通行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