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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于“红楼”的别样叙事

2016-01-21 07:54:11来源:用户投稿作者:在第一回中 《红楼梦》曾名《风月宝鉴》

秦 岭

图为《无边的风月》,商务印书馆2015年6月出版。

缱绻于 《红楼梦》中的人间风月,孰长孰宽,历代著述并不鲜见。但文化学者王彬先生的新著 《无边的风月》对红楼的解构,却从大观园内外的具象边角和生活缝隙切入,生发了众说纷纭之外的文化枝丫而散发异香。《无边的风月》中收录的49篇文章曾在 《文艺报》连载,读者反响热烈。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王彬先生没有用人们的惯常思维聚焦红楼故事以及错综复杂的人物悲欢,而是着眼细微,穿越人们的视野盲区和审美死角,进而观照社会的广阔与波澜。作者在49个大大小小的话题中,文思始终在人物与情节的周边游走。 比如,在 《推想四块玉》《贾府之门》 《碧纱橱内外》 《大观园里稻香村》 《除夕祭宗祠》中,通过对相关建筑、陈设、器具的文化分析,轻轻掀开与故事相濡以沫的生活帷幔,犹闻 “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的一咏三叹;在 《跟盯奴隶与丫鬟》《嬷嬷与陪房》 《七夕而生的巧姐》《探春的毒舌》中,作者把人文视角伸展、回移于故事边缘,在世俗、礼俗、风俗背景下透析故事与社会的细枝末节,引领读者进入 “机关算尽太聪明”和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粘扑绣帘”的世相幽微;在 《怡红公子的炫服与辫子》 《端阳纪历》 《十五之夕荣国府》中,则用学理视角,采撷与叙事对象相关的服饰、宗教、伦理、节气等元素,让读者的审美由外在进入内核,由环境靠近人物,在滚滚红尘的不尽风月之中,全方位实现无边的审美,真可谓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如果说 《红楼梦》是一部 “风月”之书 (在第一回中 《红楼梦》曾名《风月宝鉴》),那么 《无边的风月》对风月边界的追寻,则从文学、情感层面跨越到了文化深潭,它给读者打开的,是所知或不完全所知的人文界面,而这些,恰恰是大观园里最为深藏不露、最富审美趣味的边角碎料,恰如盈袖的暗香,无论你在与不在,此香,总是等候识香之人。红楼人物的内在品相、故事深层的明暗色泽和社会尺码的伸缩曲张,一点一滴,一片一抹,都饱含于风月无边的气息里了。这样的气息既属于红楼,也弥漫于当下。凡俗如我辈者,所思所叹,何尝不是“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何尝不是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芸芸众生,莫不祈愿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可是啊可是,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埃

王彬先生的追寻是大范围的求证式研索,游走于红楼文化的边角与隙罅之间,如果说 《红楼梦》是一桌盛宴,那么 《无边的风月》则上溯到烹饪之初,让读者有幸目睹了葱、姜、蒜以及即将下锅的油脂、蔬菜与肉丁,从而解析于饕餮之前,使读者了然于心。他宛如应对解析几何一样一层又一层揭开了红楼的面纱,诸篇谋局,妙手而解。这是另一种聪明和艺术,既是文化的、学术的,也是文学的,而考证的逻辑里因为遍布思辨、追寻和个人经验的表达,又体现了随笔美文的品相,让读者直抵大观园中的一门一窗,一扇一壶。从这个意义上讲, 《无边的风月》的价值,不仅仅是对 《红楼梦》的另一种证明,本身也足以构成研究的对象。简言之,假如先观 《无边的风月》而后品 《红楼梦》,则有向导之意;先观《红楼梦》而后读 《无边的风月》,则有温习之效。

《无边的风月》的面世,恰逢曹雪芹诞辰300周年,它带给读者的审美与缅怀,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文化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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