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唤醒了,一座座山庄,
炊烟还在恋着篱笆的围墙。
矮矮的,浅浅的,绵绵的,
抒不尽的人情阿历史啊,
以这安宁,而古老的语言——
田野依在,种粮食,种蔬菜,
种桃花,种一抹恬淡、自然。
这是北中国的村子,石拉沟,
村庄的脊梁,是那辘轳的井,
是数千职工心中不灭的篝火,
是年轻的苹果树沐着的曙光,
是曾经浪花撕成碎片的岩石,
是一步一步跨出的万里长征,
是神朔线上百里的钢铁巨龙。
黄瓜、豆角、葡萄架栖息窗外,
辣椒串子映红了晚霞中的婆娘。
新建花园撒满的甲虫睡意朦胧,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看着时间,
一切好似放慢了最刚劲的脚步,
随着嗡嗡的车间里穿霄的笛声。
笛声,响彻每个人的睡梦,
两个白昼,夹着一个夜晚。
一切在双轨道上,奔跑着,
身影穿梭着,蜿蜒,
扼腕呐喊着——
我是那三百六十五个睡梦里,
最美丽的一个,最痴的一个。
我也是你神朔家庭里的一员,
最明朗的日子和空空的窗畔。
好日子,尽数都在里面,
四周是丰满的庄稼。
我,还有你
仍像无数个武士,不间断的,
在守卫着这片天——
老马车上,挂着烟袋和烈酒,
曾经的茅屋草舍的屋檐下,
挂满的锄头镰刀,仍旧在。
粮垛里金黄的苞米棒子,
背负着数不尽的绿色梦。
而我愿就这样随你,连同星星,
都羞涩地卷进这片云里,
一同奔向那,月的光明——(杨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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