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宏来

癸巳年孟春 (2013年2月),鄙人的第19部拙作 《我的记者生涯》在中国文联出版社付梓之际,全国老龄办原副主任于国厚曾为之赐序,题为 《苦菜花开黄灿灿》,至今仍在各大网站广为流传。今逢甲午仲秋(2014年9月),笔者的另一拙作 《闫德泉自传》也即将在团结出版社出版, 《中国妇女》杂志社原编辑部主任顾兰英则慨然赐序,题目是 《冯宏来的人生是部大书》,也着实为这本儿拙作增色不少。亲爱的读者,您知道吗?先后为这两部拙作赐序的于国厚和顾兰英,不仅是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而且双双都是我国新闻界的资深媒体人。我与二位,均为年逾古稀的书友、文友、诤友、挚友,真乃 “品序读文,掷地有声,文如其人,其乐融融”啊!

《闫德泉自传》的问世,是诸多忘年师友对我再三敦促、启发、劝勉、命笔的珍贵成果。数十年来,多位年值古稀、耄耋高龄的老者,都曾纷纷向我进言,甚至略带 “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 “宏来呀,你在旧社会,是一个被亲爹亲妈卖来卖去,更名易姓,犹如乞丐,从未享受过父爱母爱和家庭温暖的苦孩子,能有扬眉吐气的今天,何不著书立传,用以激励后人?”乍听起来,却也不无道理。您想啊,一个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穷小子,今天不仅能著书立说,还能被多家媒体和广大读者泛称为作家、学者、专家、杂家、名记者和戏曲理论研究家,让不了解我的人听起来,也确实挺能吓唬人的……

然而,我可没有这份儿野心和妄想,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姓甚名谁。我心里头相当明白,若没有党和国家的抚育和栽培,若没有毛泽东思想和国学文化的陶冶和教养,若没有实事求是和修德进学的追求目标,甭说年逾古稀还能笔耕不辍,说不定半个世纪前我这小命儿早就呜呼哀哉了。因此,我对自己的准确定位,只不过是一个“约略有志一穷生”而已。鄙人深知: “浅薄,而不知浅薄,才是最可悲的!而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尚能自知浅薄的普通一兵罢了!”毋庸讳言,68年前我就在塾师点拨之下认真攻读过南宋名著 《名贤集》,深谙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之道,深知 “得荣思辱,居安思危”之理!深谙 “在家敬父母,何须远烧香”之道,深知 “国正天心顺,官清民自安”之理!深谙 “君子当权积福,小人仗势欺人”之道,深知 “马有垂缰之义,狗有湿草之恩”之理!深谙 “大道劝人三件事,戒酒除花莫赌钱”之奥,更深知 “富贵若从奸狡得,世间呆汉吸西风”之妙!所以,倘论处世为人,我坦然承认 “马瘦毛长”,绝不认可 “人穷志短”!在这儿,我先请各位留神一下志气的 “志”字,它为什么是上 “士”下 “心”呢?因为只有有心的战士才会有志气可言。试想,当年黄帝史官、汉字发明者仓颉,为什么不把志字造成上“土”下心呢?所以,今生今世视坎坷为财富的我也胆敢自诩,我虽天赋平平,而难有作为,却因勤奋有加,而笨鸟先飞,有生之年也的确饱尝了勤能补拙的甜头儿!而 《闫德泉自传》的问世,不正是一个小小的例证吗?不瞒您说,如今的我呀,只有一个念头,因为家里家外、好友亲朋,都有不少大事小情在等着我操持。所以,我必须活到“双甲”再言走,目前已经38公岁,还有44个年头儿的活头儿。如今,在我这儿,名声只不过是一个带色儿的小气球儿,钞票只不过是一种激素小药片儿,地位只不过是一双蹩脚的小号儿高跟儿鞋,只有知足常乐,自寻其乐,助人为乐,才是我的本分。这正是: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长话短说,还是先请您瞧瞧这本儿 《闫德泉自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