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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的世界总有你的二分之一

2018-12-20 09:58:27来源:用户投稿作者:铁路乘客

“太感性的人不要总看抒情的书,多看一些理性、有逻辑思维的书。”这是朋友总在我耳边絮叨的话。可是书不分类,喜欢就读是我早已改不掉的习惯。不做书呆子,做个爱读书,又有趣好玩的人,在自己的书屋里神游,是我心驰神往的读书生活。

我的书屋相对简单,只要有一方书桌就会有一摞书本,这“半亩方塘”是我的精神食粮,也是通往世界各地的一扇门。现在,我成为上海铁路公安局南京铁路公安处沭阳站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但这“半亩方塘”依旧热闹、不曾干涸,或是从单位书橱里一本本搬运,或是在书店里精挑细选,又或是在网上预订最新出版的书籍,每本书都期盼着遇到能读懂它的人,想象着被捧在手中时那温柔的抚摸。

从东野圭吾的《放学后》《第十年的情人节》到林语堂的《中国的智慧》、刘慈欣的《三体》,再到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蕾秋·乔伊斯的《一个人的朝圣》等等,每读一本书,我都会看到作者在字里行间舞动的喜怒哀乐,在历史命运前的思考,这些文字勾绘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生图谱,人情冷暖跃然纸上。

“开卷有益”是初中老师对我的提问,也是回答。年少时,我的书桌上书虽多,却种类单一,比如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短短几页便涵盖直击人性的思考与回答,让我既惊讶又钦佩,便私自下了定义:文章短小精悍,方是精读佳品。当老师一句话点中要害后,让我开始思考: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读长篇小说?遂找来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静下心来开始我真正意义上的读书。

后来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我等不到了》,温迪格的《知更鸟女孩》等等,相继进入我的视野。读书,也让我开始学会思考:是怎样的时代背景成就了这样一个个经典传奇,又是怎样的心路历程成就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也许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又是怎样的历史产物呢?

伏在桌案前,点一盏灯、捧一杯热茶,书香夹杂着升腾的热气,和着我飞远的思绪,在黑夜里蔓延开来。不同时代的思想在碰撞中点亮夜空,我仿佛感受到了作者的气息。我呼吸着甜美的微风,藏在纸页间的手敲打着书桌,手中的书仿佛问我:“你对我的疑问呢?你思考后的见解呢?你敢用笔写下批判的声音吗?”这时我的思绪被强拉回指尖,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勾画。

渐渐地,我实现了由从书中审视他人的见解,到开始动笔写下自己内心体会的跨越。

因我大学学的是侦查专业,所以对福尔摩斯系列小说欲罢不能,每天蹲在书架旁一本接着一本,《红发会》《跳舞的小人》《蓝宝石案》《银色马》这些故事萦绕脑海。在读勒卡雷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时,我对主人公史迈利开始的那段推理印象尤深,“既然这把伞是干的,那一定是在6点15分下雨前就放在那里了,因为架子上也没有水迹。而且这把伞很讲究,虽然不新,伞尖不锈钢包头还没有擦划过的痕迹。因此,这把伞属于一个行动敏捷的人,甚至是年轻人……”故事中人物性格的塑造和扎实的心理描写,更是致命般地吸引着我。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也是我的读物。“面部表情折射真实的内心想法,眼神中蕴含了丰富的非语言行为”,这些论断有哪些科学依据?这样的疑问像触发了我脑海中的多米诺骨牌,新的疑问、不断放大的求知欲,乘风破浪,相继到来。

后来,我的书桌前不再只有小说和散文,纪实类文学、心理咨询师三级考试学习资料等也相继“登潮。每一个新的知识点都撞击着我的认知,打破我现有的认知结构,然后重组合成。

我和同伴们走进考场检验学习效果,通过考试之后,拿在手中的资格证书仿佛一份不一样的“观后感”。工作后,我将心理学应用于日常执法执勤、化解旅客矛盾中,理性疏导问题的同时又能做到感性沟通,处置更加合情合理。由读书激发个人兴趣,而后带动专业学习,最终受益于工作实效,是我读书的另一种进步。

《雪龙诗集》里有这样一首,名叫《我和我的祖国》,当读到“这就是我的祖国”一句时,那种纯粹的家国情怀和民族信仰,重重地激荡着我的心灵。书中的文字成为连接我与外部世界的纽带,如那条波浪宽的大河,那一份厚重的家国情怀在我心中一点点深化。

因为在派出所里从事文书内勤工作,我日常需要编写各类通讯文稿,原本积累的文学知识在此时却有些“家徒四壁”的单薄,于是“半亩方塘”内又泛起新的涟漪:有公安专业的《公安基础知识》《公安机关行政法律文书制作与使用全解》,有宫泽贤治的《不要输给风雨》,林清玄的《在这坚硬的世界里,修得一个柔软心》,烽火戏诸侯的《雪中悍刀行》《剑来》等等,它们如草长莺飞的河畔挑起杨柳依依,一点点填充着我的书屋,我在书里搬山、摘星,甚至开疆辟土,唯书与灵魂做伴,让时间对峙荒凉。

记录在笔记本里的文字,一点点发芽,我不再满足于读书时单向性地索取,慢慢地开始学着输出性地写点东西。读“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有一只陶罐在两重大海以外的院落里,那儿太阳沉沦,被世界捡起,梦醒的众鸟重组歌队,围绕同一树昨夜星光”“这十万空行的红色小鸟,甘露解雇了每一次白莲花的乡愁”“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这些诗句时,我会仔细研读每个穿插其中的隐喻、环环相扣的推进、首尾呼应的点题、带有时代印记的背景以及作者追寻的信仰,并用笔抄写记录下来,遇到读不懂的地方,返回开头再来一遍,豁然开朗后再继续抄写。

随着阅读的诗歌越来越多,写诗时我不再停留在引用各种经典,突发灵感的语句在脑中若隐若现,用笔将生涩的语句汇聚成诗,再和经常写诗的朋友一起讨论、修改。从只言片语地记录到一首诗的基本成型,我渐渐走上写作的初始阶段,每次写诗、改诗,都是拉胚筑胎般巩固点滴汇聚的诗歌灵气。

每次搬运新书到书房时,我便想象着我的书桌前未来会是怎样的热闹非凡,作者留在书中的符号是否又悄悄逃出,藏在书桌各处。

晒着太阳、插着腰,我为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又或者你一言我一语地喃喃低语。在我回去推开门,走到书桌前放下新书的刹那,那些已经躺在我书房的书本仿佛在惊恐中仓皇逃跑,余光还不时瞥一眼新来的伙伴,而我假装没看见的样子,若无其事地为它们收拾“战潮,为我的世界总有它们的二分之一幸福着。

供职于上海铁路公安局南京铁路公安处沭阳站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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