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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汽笛》一起穿越30年时光隧道

2015-04-23 08:01:53来源:用户投稿作者:、编辑,

李伟

现在,我静静地坐在并州城里自家的一面窗前,一只鸟正飞过我中年的黄昏。同样是这样的30年前的黄昏,准确地说,应该是1985年4月的一个黄昏。那时,我还在太原的一所中专学校的校长办公室做秘书工作。下班后,我利用一段闲散的时光闲翻几天积下的一堆报纸,当翻看到 《人民铁道》报 《汽笛》副刊时,不经意地看到了我半个多月前寄给 《人民铁道》报的 《路,在拓宽》的诗歌发在倒头条位置——天啊!我一时有点惊喜地呆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那时的 《人民铁道》报还不是全彩印,就连报头也不是套红的,但黑白分明的版面上,我的那首诗歌被编辑特意使用了花边围住,文竖排着,版面安排得醒目大方,雅致舒展,使那首原本很平庸的诗歌看起来也显得有了艺术品位,实在是太厚待一名毫无名气的作者了。我反复地看了几遍,都不能相信这是自己写下的诗。那一年我26岁,可想而知,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青年来说,这是多么大的安慰和鼓励呀。尽管过去许多年了,我个人认为,它一直是我文学创作历史上值得回忆的重要一笔,并被我深深地铭记在心中,在我个人的文学成长和发展中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沃土的栽培,并从中汲取了充足的养分和阳光雨露。

如若天启,让一个青年在迷茫的人生中看到了一线光亮,它几乎改变了抑或说是决定了一个青年的命运。可以说, 《人民铁道》报在我文学创作的初期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北京复兴门外北蜂窝3号是我青春的梦想之岛。从上世纪80年代我的文学作品在《人民铁道》报刊发,至今已30个年头了,为此我心中常怀温暖。因为那里有让我信任尊敬的师长和朋友,他们不仅是记者、编辑,而且是懂文艺的专家。因为知遇、信任和友谊而产生了超越历史和时间的温暖。30年来,在历任编辑王晓晴、钱勇博、刘仲孝、邵欣这些老师的提携下,我和其他文学作者共同经历了新时期中国铁路文学的繁荣和发展,也在风雨同行中一路洒下耕耘的汗水。我们见证了 《人民铁道》报越做越大、越做越强的辉煌历史,并成为它改革发展成果的受益者。

回望那些渐行渐远的岁月背影,屈指算来,这已是30年前的事了。如今,我也从一个黑发青年写到两鬓染霜了,无不慨叹,人生又能有几个30年!真是岁月流金。就在我写下前面这些文字时,我还能清晰地感到从时光背后穿越而来的无限温情和光芒。

因为地处北京,就不难理解《人民铁道》报的 《汽笛》副刊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和文学的先锋性。 《汽笛》副刊把握文学发展趋势,始终高扬主旋律,重视铁路题材作品,努力建设和发展铁路文化,不断扩大文艺副刊的艺术内涵,成为引领铁路文学艺术发展的旗帜。

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是我在 《人民铁道》报发表作品的高峰期。那时,文艺界气候宜人,我和大多数作者一样,刚刚从思想解放中走出来,对文艺如何服务政治工作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但很低级,也很简单片面,还远未上升到 “艺术地服务”的层面。在改革开放初期,我写过大量充斥着高调和激情的诗歌,使我后来一直很惭愧,奇怪,怎么能那么简单地写呢!那些貌似主旋律、脸谱化的所谓的铁路诗,实际上是宣传品,而非艺术。有一次钱勇博编辑来太原开会,我记得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我们见面聊天时,他就直接指出了我创作上面临的这个问题。记不清楚他的原话,大概意思是说:文学作品如何既能更好地服务于中心工作,又有艺术性,因为文学创作只有讲究艺术性才有感染力。这些切中我当时创作命脉的话,像一盏暗夜里的明灯,一下把我照亮了,以至于若干年后的今天,我还在文艺创作中自觉地消化他的这些话,并努力规避高蹈抒情的创作路线,使文学作品沾泥土、接地气,落到人心和生活的大地上。

面对艰难的转折,我曾有过相当长的一段徘徊期。我有意识地把追求艺术性和风格独特性放在了更为重要的位置上,由于用力太过,又出现了另一种糟糕的局面,非主流的创作倾向一度占了上风。此时,也是在太原有幸遇到了 《人民铁道》报的编辑刘仲孝老师。我们很投缘,那一晚,聊了很久,刘仲孝老师耳提面命地教诲。在谈到创作时,他语重心长地说: “不要只陶醉在小感觉中,不关注大现实,那样没有出息,要关注现实主义创作题材。文学作品的尊严在于思想性,而非娴熟的技艺。”这是刘仲孝先生对我创作泛滥时期最为重要的教导和指引。

转眼进入新世纪,随着经济的发展,文学的环境更加自由开放,我的写作也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有质量的写作期。我比较欣慰的是,我的创作回归到艺术的本质上,完全可以摆脱世俗意义上的功利主义,对我来说,这有着重要的意义。文学,是关乎人心的艺术。艺术存在于一切细节之中。特别是诗歌,一定是包含着叙述性的,一个诗人的灵魂必须在喧嚣的生活中洞幽烛微。这一阶段的创作,我更在意发现遮蔽在平常日子里的诗意,努力地呈现它的面貌和本色。语言是通向诗歌的根本出路,保持对当代语言的高度自觉,应该说,是诗人的看家本领。大约是十多年前吧,那时我还在分局宣传部工作,有一次,与当时编 《汽笛》版的邵欣老师通电话,她说到语言问题: “确保语言的准确性是文学创作的第一要义。”她的这句看似闲聊的话,一下击中了我,特别是在理论上进一步系统整理了我对语言问题碎片化的思考。太重要了!我当时就表示完全认同她的看法和主张。这也是我创作上重要的一次思想上的飞跃,至今记忆犹新。依我现在的理解,对于一个写作多年的老作者来说,她的这句话非常有力量。特别是在当下的文学创作中,我以为,优美的语言已经没有意义了,而我们需要的恰恰是有思想力度的语言和文学的别样表达。以我30多年的创作经验,我更愿意对诗歌重新定义:事实上,诗歌是老年的而不是青年的,比如晚年的杜甫、晚年的辛弃疾。

写作是一个人孤单的劳动,我希望自己的写作能稳定而结实。在这条路上,幸好有来自 《汽笛》30年未断的激励和鞭策。

(作者系太原铁道报编辑)

“我与《汽笛》”征文启事

《人民铁道》报 《汽笛》副刊1950年创刊,刊名由郭沫若题写,首篇散文 《歌颂人民铁道》出自文学大师茅盾之手。今年8月,具有光荣历史及传承的 《汽笛》副刊将迎来创刊1500期。本版特推出 “我与 《汽笛》”征文活动,时间截止到今年年底。如果 《汽笛》曾经对您的文学之路有所帮助,如果您有与 《汽笛》相关的故事,欢迎您以散文的方式给我们投稿,字数不超过2500字。此次征文活动结束将评选出获奖者若干名,颁发证书及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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